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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♔2023დ资讯] 慕绯《七年相思劫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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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6-29 16:00:32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慕绯《七年相思劫》

{出版日期}2023/07/05

{内容简介}

我那疯了的白月光,她今天也很神秘。

韩仰出任钦差,幸运寻到幼时给他诸多温暖的邻家姊姊,
可是等等,陆容的样子虽然没变,怎麽行事却十分异常?
对他称兄道弟,醉酒还爬上床与他同睡,醒来后却招呼他两巴掌,
都说女人心海底针,他只能泪汪汪地硬生生扛下!
细查之下才知,她的一切异样都始於两年前那场突生的变故,
如今她丧失部分记忆还身患怪病,他如何舍得心中的小太阳受这种苦?
从此他开始了忙碌日子,钦差的活儿要干,她的病要治,
她那总督父亲与其余家人的失踪案更是要查!
然而事情并不顺利,有人眼见自己被查到头上,竟买凶想先下手为强,
还有官员把杀人案赖到她头上,派官差捉拿她……

第一章 再见故人

安岭都尉府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
这地方地处疆域最北,一向不太平,边境的东羯和戛斯部落始终虎视眈眈,境内又多是山匪流寇,三日一抢五日一掠,动乱不断没个消停。

早些年好歹还有总督陆闻禹亲自坐镇,算是能保一方平安,可自从两年前,向来杀伐果断又聪慧剔透的陆闻禹离奇失踪,亲属家眷也一概生死不明,陆家府邸一夜之间变成废宅,整个安岭都尉府也随之成了无主的状态。

百姓们一面感慨着陆大人那样的好人最终竟落得如此下场,一面又盼天盼地,只希望朝廷能尽快派个人来接手这烂摊子,好让他们早日重新过上安生日子。

转眼过了大半年,某一日,坊间突然起了传言,说稳坐安都的那位主子终於看不下去了,要指派钦差大臣来此地,亲自理一理这混乱的情况。

有人问:「这消息准确吗?」

有人答,「怎麽不准?我那当家的就在钱大人手下当差,他说钱大人前几日派人将驿站收拾出来,就为了那钦差大人来了之後能有个住的地方。」

百姓们一时额手称庆,满心期盼地等待着那位钦差大人的到来,可没过几日,又有消息传来,说那钦差大人其实是个什麽都干不成的纨裤子弟,仗着上头颇有建树的父亲和哥哥捞了个官职,实则却是个草包废物,成日除了喝酒就是闯祸。骑马打安都的主街上走一圈,随便抓个路人,总能或多或少讲出几件这二世祖做过的混帐事。

一众百姓听闻此言,顿时又唏嘘起来,只道他们可真是造了孽才会盼来个如此不成器的主事人。

可不论如何,朝廷确实往安岭都尉府派了位钦差大臣。

此时此刻,那钦差大臣就坐在马车里,怀中抱着装着蚕豆的烫金小罐,一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嘴里扔着豆子,一面撩开车帘,半敛着眼眸瞧着窗外暴雨如注的景象。

正是六月,安岭都尉府早早进入雨季,韩家二公子韩仰顶着钦差大臣的名头,率领着车队紧赶慢赶的行了一月有余,谁承想都到了安岭都尉府的门口,却被一场大雨挡在了城外。

「二公子。」空青掀开马车的门帘,「雨下得太大了,路上不好走,我们是否要在前方驿站稍作休憩?」

空青是韩仰的胞生兄长韩逸派来的贴身近卫,年纪比韩仰还要小上一些,却是个办事极为稳妥的人。

韩仰没骨头似的靠在矮枕上,半晌之後才嗯了一声,「可以,你去安排吧。」

空青道了声是,放下车帘,纵马先行去了驿站。

天色阴沉得可怕,闷雷划破天际,彷佛直接劈在脚边。车队的马匹受到惊吓,走上几步便踢踏着马蹄不肯前行,车夫们只能纷纷跳下车辕,牵着缰绳在这泥泞的雨幕中缓步前行。

一道清亮的女声远远地传过来,夹杂在厚厚的雨幕中不甚真切。

韩仰原本还懒散地倚在车内,听到这声音却是瞬间直起身子,他撩开车帘,视线穿过浓白的雨幕,落在不远处一个简陋的茶棚上。

「韩大人?您怎麽下来了?」马车边的侍卫瞧见韩仰,忙递给他一把油纸伞,「是有什麽事要交代我们去办吗?」

韩仰没说话,撑开油纸伞,撩起衣袍跳下马车,几个跨步就消失在雨中。

远处那茶棚一看就是临时搭的,棚顶的茅草稀薄又杂乱,被雨水一泡,沉甸甸的,彷佛下一刻就会直接压塌下方衬着的油布。

棚里空空荡荡,老板早就躲回家,只剩一桌还有四五个人,或坐或趴,桌上桌下杂乱地堆放着七八个酒坛,韩仰还未走近,就已经被那浓厚的酒气熏得皱了皱眉。

「你这厖你这小子还挺能喝厖」背对着韩仰的大汉端着碗勉勉强强地喝了半碗酒,强撑着精神嘟囔了一句,头就已经重重垂下,直接醉倒在桌边。

大汉旁边坐着个身形纤细的年轻人,穿着一身藕色长袍,一头青丝用同色的发带松松的束着,头上无钗无冠,打扮得极为俐落。

那年轻人倒扣着碗,碗中酒水显然已空,瞧着大汉倒下,嗤笑一声,伸手从大汉的衣袋中摸出一袋银子,摇晃着手臂掂了掂,这才醉意浓重的开口道:「早就说厖早就说你们喝不过我了,一开始就把银子给了我,哪还有这麽多事厖」

这分明就是属於姑娘的嗓音,韩仰呼吸一顿,又往前走了几步。

察觉到头顶投下一片阴影,年轻人缓缓仰起头,因酒气而泛红的双颊全然落入了韩仰的眸子里。

那是一张熟悉的脸,两年多的时间里,韩仰在自己的梦中勾勒过不下千遍。

雨势越来越大,四周均是一片寂静,唯独茶棚的屋顶被落雨砸得劈啪作响,如同惊雷响鼓一般令人心惊。

韩仰却觉自己的胸膛此刻传来的震动比这落雨的动静还要大,一声接着一声,裹挟着惊讶和巨大的喜悦,简直快要冲昏他的头脑。

「我厖」执着伞柄的手指轻轻颤抖,韩仰开口,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
他闭上眼,深呼吸一口气,未执伞的手在宽大的衣袖下狠狠握了握。

「你厖你和他们是一夥儿的?也要厖也要来找小爷我喝酒?」

年轻人见他吞吞吐吐,颦着眉头就要起身,只是还未站定,就已经被醉意逼得踉跄一步,险些向後倒地。

韩仰忙在背後扶了她一把,箍着她的腰又按上她的脊背,支撑着她站定身体,「陆容,你怎麽会厖」

「陆容?你厖你认识我姊姊?」年轻人把着他的手臂,不清不楚的嘟囔了两句,「我姊姊,我姊姊在家呢,你、你别告诉厖」

她没能说完,整个人倏地一软,醉倒在韩仰怀里。

几个随行的侍卫跟了过来,远远瞧见韩仰怀中抱着一人,不敢贸然上前,只得隔着茶棚唤了他一声,「大人,是发生什麽事了吗?」

「无事。」手臂下移,韩仰躬身,单手稳稳抱起了怀中的小醉鬼,「回去吧。」

雨势渐小,加上队伍特意加快脚步,傍晚之前,一行人终於到达了驿站。

下马车时陆容酒还未醒,瘦瘦小小的一团被韩仰抱在怀中,散乱的发丝遮挡住面容,只有一双纤细得过分的手软软地垂下来,在韩仰上楼的动作间如三月柳枝般招摇地摆了摆。

众人对於韩仰的纨裤之名听闻已久,见着这架势也没过於惊讶,个别好奇的探头去看,探究的目光最终也只能止於韩仰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。

空青轻咳一声,开始招呼着众人用饭休息。

另一边,韩仰回了二楼房间,将陆容轻轻放在榻上,转身从盆里拧了条帕子,柔柔地擦拭着陆容的脸颊。

陆容的样貌没怎麽变化,眉目圆长,嘴唇饱满,本该是个明媚艳丽的长相,却因着肉肉的唇珠平添了几分幼态,此刻闭着眼睛躺在榻上,除了身量抽高了些,几乎和七年前别无二致。

只是现在的她实在消瘦得厉害,他抱着她上楼时,感觉怀中只有轻飘飘的一片,彷佛风再大些就能将她吹走。

韩仰坐在床榻边静静地看着陆容沉睡的面容,半晌之後终於还是抬起手来,缓缓蹭了蹭她的侧脸。

他认识陆容,陆容却不一定认识他,倘若非要给两人的关系下一个定义,她应该算是他的恩人,一个将他从失控边缘拉回来的人。

安岭都尉府百姓口中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,韩仰年少时确实度过了一段极为荒唐的时光。

他性格执拗又无人管教,闯过的祸事不计其数,韩老爷又并非什麽耐心的慈父,面对不听话的儿子,直接大手一挥,将其送去了他那位於原州的叔父家。

韩仰叔父的管教理念与韩老爷如出一辙,他们从不探究韩仰胡作非为的原因,只秉承着「若是管不住,那便关起来」的粗暴原则,自己能眼不见为净,他也不能再出去作乱。

唯一不同的,大抵便是韩老爷是将韩仰关在与安都隔着数百里的原州,而韩仰的叔父则直接将他关在了自家的偏院里。

那是韩仰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,他年幼丧母,不仅没能得到父亲的抚慰,反倒因着母亲身分特殊,以至於周围的人对於母亲的死,怀抱的态度多是猎奇大於惋惜,甚至还有几个和他自小相熟的玩伴变着法的打听母亲的死因。

悲伤的情绪未能得到纾解,愤慨又紧接着冒了上来,韩仰被关在这一方小小的院落里,无法作践别人,就变着法儿的作践自己。

他砸碎花瓶,用碎片把自己的手腕割出伤痕,叔父将他捆起来,他便拒绝进食,总之就是要闹出点令自己不痛快,令别人更不痛快的动静。

彼时的韩仰就像一颗乖张又暴戾的火种,无论是谁,只要往下丢个火摺子,都能将他顷刻焚烧毁灭。

陆容就是在这时出现的,她住在隔壁,两户院子挨得极近,韩仰偶尔会在半夜跑出房间透气,仰头就能瞧见隔壁院子里盛放的梨花与漫天繁星交映成辉。

陆容在某一夜听到了他压抑的哭声,她隔着围墙,清脆的嗓音里含着满满的暖意,「你哭什麽呀?有人欺负你了吗?」

韩仰吸了吸鼻子,「我没哭,你听错了。」

陆容迁就他,「好吧,你没哭。我叫陆容,你叫什麽?」

鹿茸?韩仰木然道:「我叫枸杞厖」

陆容笑了起来,「枸杞就枸杞,那小枸杞,能不能告诉姊姊你在哭什麽?」

他怒道:「你又不一定比我大,怎麽就是我姊姊了?」

她感叹了一声,「因为你就和我弟弟一样,是个爱哭又不肯承认的小怂包呀。」

两人隔着围墙一问一答,陆容在原州住了将近一年,除去天气不好的日子,基本上夜夜都会出来陪韩仰聊几句。

墙边的梨花开了又谢,韩仰看着头顶光秃秃的枝桠,决定等到来年春暖花开,他就亲自上门去见陆容。

可梨花尚未开放,陆容要离开的消息却是早一步到来了。

「我也没法子呀,本来就是到原州老师家做客访学的,眼下父亲派人接我回去,我也不能不回去。」她的语气里有些不开心,迳自嘟囔着,叹了口气,语调随即又变得轻快起来,「小枸杞,等你长大了,去安岭都尉府找我吧。去了就报我的名字,会有人带你去我家的。」

韩仰不答话,眼眶都憋红了,气愤的甩下一句「谁要去找你」就跑回了房内,直到陆容离开之前都没再去墙角找过她。

直到陆容离开当日,韩仰没忍住,悄悄攀上墙头,第一次远远瞧见了她的样子。

她和他想像中的一样,眼睛圆而明亮,总是含着笑意,神采奕奕的,像个暖烘烘的小太阳。

可是现在厖

榻上的陆容不安分的动了动,尖尖的下巴半隐在被子里,眉头紧皱,睡得很不安稳。

韩仰在进屋时就灭了两盏烛火,残余的光亮却仍能清晰的照射出她眼下的乌青。

他又想起在茶棚初见她时的场景,那时她自称小爷,还说陆容是她姊姊?

可在他的印象里,陆容似乎只有一个弟弟。

後来因为大哥帮忙担保,他终於被叔父放出来,离开原州的第一年,他曾派人打听过她,那时他才知道她是安岭都尉府总督陆闻禹的女儿,但那时候陆闻禹已经失踪了,妻儿也都下落不明。

那麽陆容今日为何又会出现在茶棚?

韩仰想不下去了,他收起帕子,替陆容掖了掖被角,吹熄了剩余的烛火,裹着外袍合眼仰靠在床边圆椅拼成的简榻上。

卯时时分,韩仰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动静,尚未来得及睁眼,一个大巴掌已经直接呼到了他的脸上。

长大後就鲜少挨过打的韩仰惊讶地睁开双眼,就见陆容站在他身前,脸颊上带着薄红,眼中的怒火旺盛得要冒出来。

「登徒子!」陆容扬起手,又要甩他一巴掌。

韩仰抬手擒住她的手腕,余光瞥见她吃痛的神情,下意识的松开手,结果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。

韩仰,「厖」

但这一下倒是把陆容自己也打懵了,她退後一步,瞧了一眼自己被松开的手腕,口中喃喃道:「你、你怎麽厖」

韩仰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,「姑娘莫急,我们一件事一件事的讲。」他退後一步,拉开一个毫无威胁感的距离,「昨日大雨,你在茶棚喝醉了,是我救你回来的,这事你还有印象吗?」

陆容瞥了眼自己沾满泥巴的靴子,又低头嗅了嗅,果然闻到了浓重的酒气。

韩仰继续道:「其次,你昨日睡的是床,而我睡的是椅子。」他指了指宽敞的睡榻,又点了点那和他高大身量比起来显得尤其憋屈的简易睡床。

她放下手,讪讪的转过头,目光闪躲着不和他对视。

「若我没有和你同榻而眠厖」韩仰最後摸了一把自己泛红的脸,从语气到动作俱是无辜,「这登徒子的恶名和这力道十足的两巴掌,於在下而言是否太冤了些?」

「厖对、对不住。」

韩仰在心底肯定了一把自己严谨的说辞,面上却还是一片沉稳,「姑娘昨日喝多了,有些细节不记得也情有可原。不知姑娘叫什麽?家住何处?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去安岭都尉府了,一道送姑娘回去可好?」

陆容摇头,从几个问题中挑了最无伤大雅的一个回答,「我叫陆容,不必劳烦公子了。」她从钱袋里掏出一粒分量不小的银子递给韩仰,「昨日,昨日是我失态了,这些钱就当给公子赔罪,请公子收下吧。」

韩仰也不推辞,接过陆容递来的银子,转而推开房门,十分客气道:「那在下也不过多纠缠了,姑娘请。」

陆容同他颔首道别,提步离开了房间。

此刻时辰还早,驿站里没什麽人,空青站在楼下,远远瞧见韩仰给他打了个手势,便心领神会的别开视线,兀自去观察窗外那一株开得极好的梨花。

陆容从他身边经过,完全没注意到他和韩仰的眼神交流。

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,空青才隐了几分气息,快步跟了出去。

不过两个时辰,空青就回来了。

韩仰斜倚在榻上,抱着蚕豆罐子,合眸听着空青汇报陆容的消息。

「小姐离开驿站後去集市买了马匹,之後径直回了安岭都尉府,只是进了城却没回家,先是去了一家酒楼,递给老板一个深灰色的钱袋子,然後又去了一家医堂。」

那深灰色钱袋子韩仰还记得,就是昨日陆容喝酒时从那大汉怀里掏出来的。

看来昨日陆大小姐贸然拚酒,八成是在行侠仗义,做了回女侠。

韩仰勾起嘴角笑了笑,继而睁开双眼,「什麽医堂?」

空青道:「叫程家医堂,小姐进去後直接上了二楼,看样子是熟客了。属下不便跟上去,於是便赶回来和二公子汇报。」

韩仰挑出颗蚕豆,无意识的夹在指尖捏了捏。

半晌之後,他将蚕豆扔在桌上,翻身下榻,对着空青嘱咐道:「我先独自去一趟安岭都尉府,你下去交代一下,就说我昨日淋了雨,有些不适,需要再在此处休整一日,不要让旁人察觉我离开了驿站。」

空青颔首,「属下明白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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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简介很不错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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