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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♔2020დ资讯] 王安然《换个相公行不行》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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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0-6-29 17:28:01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王安然《换个相公行不行》(二)

出版日期:2020年6月24日

内容简介

难道真是无巧不成书,有一就有二?
前世意有不平的苏弦重生了,
而那个被毒害,心有不甘的郕王沈琋也……
好吧,既然两人同是前世苦命沦落魂,
那她就装作不知,默默接受他以前无视她的「补偿」,
无奈郕王这份莫名恩宠,却让苏弦成了别人的眼中钉……
哎,小妇的日子就是难啊,她只好投机取巧了!
侧妃来找碴,她就找王妃替自己主持公道,
一山还有一山高,她们就斗吧!她且看戏便是……

 第三十三章 嬷嬷

  再过两日,已离府十余日的王妃娘娘便传了归来的信。

  王妃在青州府待了十余日功夫,终究是在小暑之前踏着暮色回到了京城。

  回府之後也只歇了一晚,次日一早,王妃便照旧按着往日的时辰见侍妾们,受她们的请安。

  虽是亡了生父,但尊不让卑,为了避讳,王妃回到王府後便也收起了浑身的哀戚之色,只一身长青色的如意纹花长褙子,内里衬着深色罗裙,发鬓斜插几支素银钗,耳尖也都换了指尖大小的米色珍珠耳坠,除了看起来略素淡了些,若是不知情的,也绝不会叫人一眼看出有父孝在身。

  「都起吧!」到底是刚刚忙完了生父的奠礼,再加上舟车劳顿,王妃虽已尽力掩饰,可细细瞧去还是能看出面庞都瘦了一圈,眼底的青色隔着脂粉还隐隐可见,倒衬着双颊上的好气色似是涂抹上去的一般。

  「平姐儿身子怎麽样了?」果然,在王妃口中除了郕王,便是子嗣一等一的紧要,叫起众人後惯例的便开口问起了宋氏。

  天气已暖,宋侍妾这一回也带了奶娘与襁褓中的平姐儿过来,话中满是欣喜之色:「胡太医医术极好,有他日日换着膳食方子调养着,姐儿这多半月都没咳,听着这哭声都响亮了许多!」

  王妃露了个笑意出来:「那便好,是我以往疏忽了些,不然早该想着请个精儿科的大夫在府里住着,也不必叫平姐儿遭这许多罪。」

  宋氏一向是个胆子小的,听了这话反而吓了一跳,这才反应过来。

  以往平姐儿一直多病,胡大夫一来就一直好着,自己这话岂不是在埋怨王妃以往待她与大姐儿不上心?

  「不,不︱︱怎会,以往是大姐儿没福分,哪里,哪里怪得了娘娘呢?」宋氏连忙摇头,诺诺解释。

  「平姐儿是我们府里的大小姐,日後的小郡主,什麽叫没福气?」王妃闻言却是正了面色,严肃道:「你虽然是姐儿生母,但平姐儿却是府里的主子,你这话失了规矩。」

  宋氏闻言心内生了一丝感伤。

  不过,她还是惊惶更甚,赶忙立起身连连认错。

  王妃瞧在平姐儿的面上一向都极给宋氏颜面,便没真的罚她,只是训诫几句,便说怕平姐儿饿了,叫奶娘先抱回去喂了,又叫她日後养育平姐儿须更上心些。

  宋侍妾自是恭敬应了。

  王妃颔首,便又问起了吴琴与苏弦:「本想着三五日就回来,不料耽搁这许久,这些日子府里如何?可有出了什麽事?」

  苏弦闻言起身,听着吴琴将府里这几日的事大致说了,见无错漏,便只在旁点了点头。

  「嗯,你们两个都不错,该赏。」王妃说着摆摆手,便有两个十来岁的小宫女捧着赏赐到了她们两个跟前。

  木盘的锦缎之上是两副一般模样的珠翠彩凤钿子冠,皆是三寸大小,珠子圆润,点翠鲜亮,凤眼上镶着深色朱贝,溢着光一般顾盼生姿。

  按着身分,吴琴的冠上是三只彩凤,苏弦的则是两只,很合王妃恪守规矩的做派,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。

  吴琴为了管家费尽心机,诸多谋算,可这会儿只一个「赏」字,便好似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脸上。

  只这酸苦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,饶是吴琴心比天高,这会儿也只得伏低了身子,规规矩矩谢过了主母的赏赐。

  王妃待这些侍妾们一向如同上峰对待下属,从来不讲情同姐妹那套,会与众人闲话家常。

  这次也是一样,正事说完之後,王妃便俐落的送了客。

  吴琴果然第一个出了门,连几个素日里最是巴结逢迎她的侍妾都未曾理会,似是在躲着什麽一般匆匆去了。

  苏弦也不乐意与吴琴多说什麽,有意慢了几步,与最後的宋侍妾落到了一起。

  宋氏一向胆怯知礼,虽是育了平姐儿,却并没有因此生出半点傲气来,对着谁都是客客气气,唯恐得罪了哪一个一般。

  不过多亏了宋氏平日规矩,又看在已去的平姐儿面子上,前世郕王去後,王妃便作主将她留在府里,算是这一众女人里下场最好的一个。

  「姐姐慢走。」宋氏不敢越过苏弦,一直丫头般垂手跟在苏弦後头,直到了岔道口才很是规矩的朝她屈膝送别。

  苏弦也客气的朝宋氏笑笑,去了问心院,转弯时还能瞧见宋氏还立在原地,直等着苏弦走远了,才带了一个丫头动身往桂芝阁而去,离得远了越发能看出她身形纤细,倒似一株弱柳。

  白鹭感叹道:「宋主子倒是好脾气,也难怪有福分生了小郡主。」

  「不过命好罢了。」苏弦却是摇头。

  宋氏宫女出身,为人倒是与前世的她有几分相像,都是郕王不喜欢的脾性,若非命好有了身孕,这会儿怕是早已被配了出去。

  不过真说起来,王爷虽更喜欢女子爽利肆意些,可这肆意的分寸一个拿捏不对便又会成了春眉那般的嚣张逾矩,反而又会惹他不快。

  何况,郕王本就不是个长情的人。

  再加上吴琴的些许手段,这般来来回回,最终能在府里留下的,反而都是王妃娘娘乐见的规矩人。

  其实也对。

  毕竟为人侍妾,有时候主母的喜好反而比当家作主的男人更要紧些。

  苏弦这边心内叹息,另一头的梅园,等厅内没了旁人,本就是强撑着的王妃则终是忍不住露了几分疲色,斜斜靠了百花争春的缎面方引枕,似乎永远挺直的脊梁此刻也松了几分。

  袁嬷嬷见了,心疼的给她加了软垫靠背:「昨儿半夜才好容易睡了,娘娘还是再躺下眯一会?」

  「没病没灾的,这个时辰还躺着像什麽话?」怕靠乱了头上的发髻,王妃往上挪了几分,侧着头换了个并不怎麽舒服的姿势:「府里还一堆事呢,再过些时辰那些管事婆子又该过来回话了,我略靠靠,走了这阵困就成。」

  「苦了娘娘了……」知道自个儿一手看大的主子性子,袁嬷嬷没有多劝,只是出去端了一盏参茶过来。

  因怕王妃这麽歇着困意越发重了,却不得休息,反而更难受,袁嬷嬷便故意慢慢问起她些闲话:「家里老爷去了,不知这爵位要传给谁?」

  「总不过那几个嫡枝的叔叔、伯伯,咬得斯文扫地罢了。老太爷还在呢,闹不成什麽。」袁氏舒了口气,她把参茶捧在脸前,在微微蒸腾的热气里眯了眼睛,神情中透出几分慵懒随意。

  上一位文衍公爷是袁氏的祖父。

  十几年前他执意将爵位让给自个儿最喜欢的小儿子,也便是王妃的父亲,便上山修道去了,如今虽已年过古稀,却仍是精神矍铄。

  这爵位落到谁头上,的确是多半要看这位老太爷的意思。

  只是,他当初将爵位传给小儿子,便在族内很是闹了一场。

  虽按伦理,该是父死传子。

  但这一回若是老爷子不再为几个并不亲近的孙辈出这个头,爵位十之八九怕是落不到王妃袁氏嫡亲兄弟的手里。

  只是袁氏身为出嫁女,又嫁的是皇家,倒是不用十分在意这个。

  袁嬷嬷坐在一旁,款款的给她摇着团扇:「旁的倒没什麽,只是若叫头前几房成了嫡枝,只怕太太那要不好过。」

  王妃果然并不如何在意一般,说得格外平静:「总不会比父亲在的时候更难,起码不必理会一个个的通房、姨娘,还更清静些。」

  「也是,太太有娘娘这个女儿,这辈子便都不愁了。」袁嬷嬷目光慈祥的看着自个儿自小带大的姑娘,不由催她赶紧将参茶用了,省得一会喝了凉的,过几日,月事期间她又要不舒服了。

  接着,袁嬷嬷又在一旁说起了这十几日里府中的情形。

  王妃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,在亲近的嬷嬷面前,倒不见在外人面前的威严端庄,听话的一口口呷了半盏。

  这般宁和的气氛,直到被门外的请安声打断。

  「小公子慢些,当心门槛。」

  听见门外小丫头的这话,王妃好似被针扎了一般放了手中参茶,紧抿着嘴唇,坐直了身。

  随着门口那小小的身影绕过百蝠如意锦绣檀木屏越行越近,王妃的面色也越来越是沉稳,却是比方才在侍人、侍妾面前还要端庄几分。

  「儿子见过母妃。」泽哥儿晃着小身子,规规矩矩的朝着王妃行了礼。

  昨日王妃回来得晚,为了不耽搁他睡觉,所以昨日他只是见了王妃一眼就又被抱了回去。

  平日里再如何懂事,他也不过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。

  长这麽大,第一次连着十余日都没见着母亲的面,这会儿他眼睛里忽闪忽闪的满满都是对王妃的怀念孺慕。

  若不是平日里对他教导着实严厉,绝不许他没规没矩,怕是这会儿都要扑到王妃的怀里撒娇去了。

  王妃紧了紧手心,慢慢张口:「睡醒了?母妃不在时,可有好好听嬷嬷的话?」

  见王妃并不打算抱他,泽哥儿有些失望,却还是上前几步,带了几分渴求的仰着头:「有的,︽三字经︾与︽千字文︾都背下来了!」

  王妃的手却依旧规矩的放在腹前,浑身端方:「这才对,你是郕王府的大公子,要好好听话读书,日後进学,兄弟间方不会丢了你父王的脸。」

  泽哥儿不理这话,扯了扯王妃的裙角,话中透出几分委屈:「母妃,这回你走了好久……」

  到底还是孩子,这话中便已带了几分哭意。

  王妃闻言,心内也是一软,抬手正欲抚着儿子的头安慰几句。

  可一抬手,目光落在了泽哥儿清俊秀气的眉目之上,她心头便又是猛地一跳,针扎一般的将手收回来:「这都什麽时辰?你该去描红了。」

  听着这严厉的声音,泽哥儿面上委屈更甚,立在原地,嘴角抿得紧紧的,神色倔强,眼角里却已控制不住的透出几分湿气。

  可他希冀的母妃却并没有後悔,没有去哄他,甚至她还将头扭到了一边,再不瞧他一眼。

  「娘娘赶了两天路,这会儿还累着呢,泽哥儿听话,别惹娘娘生气,啊?」一边袁嬷嬷见状上前,连哄带赶的抱起泽哥儿,将他送到了外头奶娘手里,叫奶娘好好哄着便又匆匆回了屋里。

  王妃还是方才的样子,坐在榻上一动也不动的,神色有些愣怔。

  袁嬷嬷叹了口气:「公子还小呢,娘娘待他也略严了些……」

  「嬷嬷!」王妃唤了袁嬷嬷一声,声音尖利,接着又忽地低沉了下来,甚至透了几分嘶哑:「我这次回去,见着他了……」

  「娘娘!」袁嬷嬷面色一惊,像是怕王妃再说出什麽一般,紧紧攥一下她的手。

  「嬷嬷……」王妃手心颤抖,面色纸一般的白:「我怕……我也不想,可泽哥儿,泽哥儿越大,我就越怕……我看见泽哥儿就总想着,万一,万一……」

  「没有万一。」比起王妃的惊慌失措,袁嬷嬷面上就平静得多,斑白的双鬓彷佛积年不化的凛凛寒霜。

  袁嬷嬷抬手将王妃揽在了自个儿怀里。

  然後,袁妈妈还如小时候一般叫着袁氏的闺名,哄着她:「什麽事都没有,梅姐儿不怕,不想看,我们就不看啊,不怕,没事的,有嬷嬷在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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